两千多年前,毛苌在今河间境内传授《诗经》。两千多年后,在此地走出了一位叱咤风云的民国人物——曾任中华民国大总统的冯国璋。沧州博物馆历史厅内,有一件冯国璋戎装瓷板画像,绘制精细、描摹逼真,以致许多观众误认为是照片放大到了瓷板上。
冯国璋是河间西诗经村人,早年赴日学习近代军事知识,回国后得袁世凯器重,曾被德国驻胶州湾总督赞为“北洋三杰”之一。后历任禁卫军总统、直隶都督、江苏都督等要职,是中国近代军事的奠基人。1915年袁世凯在京策划帝制,冯国璋公开反对帝制,维护共和。他1916年当选为中华民国副总统,1917年任代理总统。此年,正值冯国璋六十大寿,其直系亲信、江西都督陈光远与江西省长戚扬选取当地特产景德镇瓷器,请陶瓷美术大师王琦绘制大总统戎装像,画像以西洋手法描绘,神情生动,惟妙惟肖:眉目须发、礼服绶带、肩章帽徽尽显,胸前大勋位章、一等文虎勋章、一等嘉禾勋章皆可辨识,毫无绘制痕迹。
画像上方,是从《应诏宴曲水作诗》《三国名臣序赞》《演连珠》等历代名篇中“集文选句”而成的祝寿文字,大意颂扬冯国璋功绩显著,影响深远,社会安宁,为治国树立了榜样,愿其福寿无疆,江山永固。在瓷板上绘其肖像、颂其功绩,一表祝贺寿辰,二愿流传后世,以供后人瞻仰。画像开光以外的区域,以“万字不到头”纹为地,地纹之上,饰以团寿纹、蝠纹,寓意福寿连绵、万寿无疆;椭圆形开光周围饰以牡丹、菊花、嘉禾,寓意四季富贵吉祥。左下角有“新建王琦恭画”红章。此瓷板像原件现存河间文保所,馆内所展为复制品。
每观此像,总感叹画像逼真细致、繁而有序、丝毫尽显今常人难以企及;地纹连贯流畅、交叠严谨、设色饱满今常人难以企及;祝寿文字集文选句、旁征博引、书写美观今常人亦难企及。至此会感受到瓷板像上满布的匠心,由衷地佩服前人之精神,从而鞭策今日之自我,学习尚应努力,做事要怀匠心。或许,这也是观赏文物的现今意义吧!
马思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