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华民族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,曾经各行各业在世界都处于领先地位,尤其是中医药事业,更是璀璨夺目。从《黄帝内经》《伤寒杂病论》到《本草纲目》等不胜枚举,保健华夏,远播海外,对世界医药卫生事业影响举足轻重:如三国时期的华佗,创立麻沸散,施行开腹肠管切除术,堪为外科鼻祖;唐代的金针拨障术、灌肠、导尿术;公元前一世纪成书的《内经》认识到血管内血液的流动,并提出对血液循环的初步认识,而西方直到公元二世纪才由盖伦提出血液的概念;17世纪明代的《白猿经》中记载了世界上第一个生物碱——乌头碱的制作过程,而西方直到1806年才由德国科学家塞脱钠从鸦片中分离得到吗啡。
随之而来的“西学东渐”,让我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。例如对消渴病的认识有一两千年的历史,但却没有建立内分泌学说;外科有创治疗领域更是一片空白,王清任虽然亲手解剖尸体,但没有建立系统的解剖学。然而一切事物的发展总是波浪式前进、螺旋式上升,身处低谷而不自弃,知难而进、拼搏进取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品德。清末民初国内一些有志之士,立足中医,放眼世界,用他们的智慧在传统中医与现代医学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,洋为中用,取长补短,奋发崛起,逐渐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中西医汇通学派。
1860年出生于盐山县边务乡的张锡纯先生,便是中西医结合的先驱,沧州人的骄傲,是中医后学者的标杆,也是继扁鹊和刘完素之后,沧州大地涌现出的又一位大师级名医。因他行医主张“师古而不泥古,参西而不悖中”,被誉为“医学革命第一人”。他在沈阳创建中国历史上第一家中医院——“立达中医院”,疗效卓著;在天津开办国医函授学校,培养了大量后继人才;他还在当时各地医学刊物上发表了很多具有创见性的文章,在医界产生了巨大影响。为此,他声名远播,名冠宇内,与当时江苏陆晋笙、杨如候、广东刘蔚楚齐名,被誉为“医林四大家”,又与慈溪张生甫、嘉定张山雷并称为海内“名医三张”。
先生巨著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是医学界第一部中西医结合的专著,他融汇中西、创立新说、自成一家,如镇肝熄风汤治疗肝阳上亢、升陷汤治大气下陷、玉液汤治疗糖尿病、石膏阿司匹林汤退热屡获奇效,真可谓垂方法立津梁,独树一帜,前无古人。张锡纯先生不仅医术高超,而且志行高洁,他曾在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序言中这样写到:“人生有大愿力,而后有大建树……学医者,为身家温饱计,则愿力小,为济世活人计,则愿力大。”他这种不为个人私利,但求济世活人的崇高志趣,深刻地影响着后世每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医者。
多年前,本人连续应用升陷汤配合西医同道,抢救了多例危急重症病人,被先生高论深深震撼,萌发了创立张锡纯学术思想研究会的想法,很快得到了沧州市中心医院领导与盐山县政府的大力支持。经过副会长卢希平(张锡纯先生后人)、高爱民、张国胜、郑德柱、李朝辉、秘书长马俊华以及全体会员多年的不懈努力,学会健康成长、蓬勃发展。
中西医学同为治病救人而设,无非一源两歧,而又殊途同归,面对的是相同的病人,相同的症状、体征、辅助检查,达到相同的目的——治愈疾病。只是方式不同,二者各有所长。“人之所病病疾多,医之所病病道少”,我们应该将二者有机结合,取长补短,把中医学推向新的高潮,以中医理论为基础,辨证论治为指导,结合现代药理、病理、生理研究,四诊合参处方用药,必定事半功倍,收到1+1>2的效果,真正意义上做到“古为今用”“洋为中用”。
1933年,先生远渡,先生大论仍与日月同辉,付诸临床,效若桴鼓!我们作为中医后学、先生同乡,即感荣幸,更感责任重大。泰山不拒土壤方能成其高,江河不择细流乃能就其深,独行快,众行远,希望医界同道互相交流、共同提高,将先生开创的中西医汇通学派发扬光大,提高疗效,造福患者,这也是我们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。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,转瞬即逝,振兴中医已号角破晓,让我们齐心协力、众志成城,向着中医复兴的最后一公里冲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