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业余爱好的人,生活中便会多些趣味,也更能感受生活的丰富多彩。就职于沧州市中心医院的安泽余,多年来,业余时间淘书、读书、写作,目前已藏书4000余册。
书摊儿上的常客
走进安泽余的家,目之所及全是书。从床头到床尾,从书房到客厅,书籍琳琅满目。置身书香中,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。
坐在书架前的木椅上,安泽余娓娓道来。他的故事就像一本丰厚的书,一页页展现着精彩的瞬间。他自幼爱好书画,上学之余在画画上下了不少功夫。自习绘画需要美术资料,可这些“高定版”的资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是很少见到的,他只能去县图书馆借,或向同学借来细细研究。工作后,有了收集的条件和闲暇时间,安泽余便走上了淘书之路。
几十年来,他的周末时间,多用在淘书上。沧州的周末旧物市场以市区小南门金街一带最为热闹,多是沧州市或近郊县的书商聚集在一起摆地摊,品种之盛令人挪不开脚步。安泽余最爱逛的是旧书摊。说是旧书,其实大部分还包着塑料膜,原封未动,大部分书籍品相都不错,少有破烂不堪的。
安泽余说,金街的书摊,常在的四五个,各有特色。一常摊老板姓刘,年逾古稀,身健体壮,性格幽默,脚踏三轮车,只要不下雨,周末必到。他的书价便宜,常有老主顾在摊前畅谈欢笑。安泽余印象最深的是在他的书摊花3元钱买过一本“闲趣坊”丛书之一的《北平味儿》。这本书里皆是老一辈文化名人写北京美食的短文,读来亲切、生动,有舌尖生香之感。他赶紧收入囊中,细细品味。
另一书摊老板姓苗,已过知天命之年,人勤快,书整洁且量大,摆开要占半条街,常分类卖。有时摊上书皆1元1本,有时则5元或10元不等,较贵重的则每本有标价,也时有字画出售,多价廉物美。有一次,安泽余在他的书摊购得《中国京剧》杂志80多本,每本1元,很是高兴了一阵子。不是觉得捡了便宜,而是一次买了这么多本,这样的机会很难遇到。
除了周末书摊,他还在下班或休息日骑车转路边书摊。那时,道东、北环、水月寺大街等处马路边平日也有书摊。在这些书摊上,他曾淘得很多本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“小人书”。书友们谈起,常赞他好运气。
机缘巧合“淘”藏品
安泽余这些年淘的书有4000余册,有些“藏品”的寻觅过程多是机缘巧合,说来也算趣闻。
他曾在道东路边书摊淘得“文革”前名家绘制的连环画数十本。大约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,连环画收藏在全国逐渐兴起,安泽余幼时绘画受连环画的影响很大,尤其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连环画绘制之精妙,达到了连环画艺术的最高峰。当时全国名家荟萃,创作的连环画精彩纷呈,蔚为大观。因此,收集“文革”前的连环画成了“连友”最热衷的事。
1999年秋天的一个周日,安泽余逛完火车站古玩市场,没买到心仪的旧书,看时间还早,便骑车奔千童大道一卖旧书的常摊而去。到了书摊前,就见摊主正在整理刚收到的一批连环画。
“又收了新书?”“啊,就这些。”边搭讪着,边看着摊主面前的书,安泽余心如鹿撞:好一批小人书,品相很好,十几本的老版连环画,怎不让人激动?摊主将书分为两类:“文革”前老版一摞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非老版一堆。
“多少钱一本?”“一块钱一本。”安泽余甚为惊喜,急忙一摞摞数起来,非老版的一百余本。他刚要清点老版书,摊主一句“这些不卖”,让安泽余心凉了半截,他知道老头儿不甚懂连环画,“怎么老版书就不卖了?”他问。“这些得一块五一本。”老头儿一句话,让安泽余心里简直乐开了花。此次一下子买了170余本,其中老版连环画十几本:《白蛇传》《玉堂春》《五朵金花》《十五贯》《打严嵩》等,都是连环画藏品中的上品。
还有他在车站古玩摊购得的民国石印一套《聊斋志异图咏》。那是2005年冬天的一个周日,安泽余如往日一样在各摊位前溜达,忽见一古玩摊上散乱地放着4本旧书,定睛一看是《聊斋志异图咏》。这本书是作者为聊斋故事绘制的插图,上面还有题诗,白描精雅,古意盎然,诗画各得其妙。询问价格后,安泽余花了400元收入囊中。“这本书近乎全品,绘制精良,是珍藏的佳品。闲来品读,岂不快哉!”安泽余笑着说。
用诗画记录生活点滴
经年淘书,家中已是“书满为患”,可他依然乐此不疲。
淘书是为读书。闲暇之余,安泽余就埋首书中,读书写作。像《中国京剧》等戏曲杂志,几年来,他已经收了三四百本,闲暇品读,十分过瘾。近年来,他画了很多戏曲画,题诗近百首。他创作的诗词也常见诸报端。
“苛捐凶似虎,吏役赛无常。十室成空九,离魂瓦上霜。”“朝闻差使信,夜梦戴披帛。也盼圆缺镜,难弥碎迹多。”“操家名辩士,说客晓情怀。盏亮飞蛾落,江东信使来。”他的诗读来意味深长。
除此之外,他还经常与诗友们一同写生,用画笔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。他吟咏沧州大运河,用自己的诗词描绘着越来越美的家乡。安泽余说,读书也好,写诗也好,首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思想、自己的喜好。做自己,是内心丰盈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