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 祁 洁
秸秆变生物质煤,低碳环保
这两年,住上二层楼的王希达终于舒心了。
“添一回煤,一天都不用管了,终于不用再围着炉子转了。”提起炉子,王希达咧嘴笑了起来。
王希达家住南皮县寨子镇王佑村。以前,一到冬天,他就犯怵。白天,在外头干活冻一天,进了家,却半天也暖和不过来。“小楼挺宽敞,一点炉子,到处乌烟瘴气,关键是怎么折腾都不暖和。”王希达眉头紧蹙,似乎又闻到了呛人的煤气味。
换下干活的衣服,他拿起桌上的温度计瞅了眼:“现在屋里是23度,这不,穿秋衣秋裤都不冷,终于不挨冻了。”
王希达走进煤炉间,捧了一捧颗粒出来。“这是‘生物质煤’,由秸秆、木块等粉碎压制而成。别看个头小,却是用几千吨压力挤压的,密度大,烧起来有劲儿。”王希达说得头头是道。
起初,别人跟王希达这么说,他却不这么认为。直到一次去邻居家串门,同样是二层楼,为啥人家屋里这么暖和?问来问去,原来,邻居家烧的是生物质煤。
既能取暖,还能让秸秆变废为宝,王希达这下高兴坏了。自从搬进楼房,家里没有炕了,地里的秸秆处理成了老大难。堆在地里怕着火,放在院墙外太乱,“如今,家里闲置的秸秆能直接兑换成生物质煤,俺家这楼上楼下300多平方米,冬天取暖3000块钱就够了,最关键是清洁环保。”王希达笑得合不拢嘴。
火炕变水暖炕,省电舒坦
走进献县高官镇前孟村,96岁的高云杰正坐在炕头听评书。
摸了摸炕面,挺热乎,随口问:“您一天烧几回炕?”“一回都不烧,灶膛都封上了。”越问越迷糊。
“俺睡的是水暖炕,不用烧火,用的是电。”说着,老人掀开炕被。“炕面是层加热板,里头有水,通上电,水温高了,炕就暖和了。”高云杰虽年事高,但头脑清楚,他一说,我们顿时明白了。
同村村民冯殿桥正好来高云杰家串门。一听到“炕”字,他立即接过话茬:“没错,确实暖和。”
作为村里头一批装水暖炕的,起初,冯殿桥不相信。“别光图省事,太费电的话,咱哪承担得起。”多次跟安装人员咨询,最后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装了。
“用柴禾烧炕,刚钻被暖和,后半夜越睡越冷。俺们这上了岁数的,睡惯了炕,睡床还真不习惯。”难怪他们对炕的感情这么深。
冯殿桥热情邀请记者去他家看看。一进他家,热气扑脸,“真暖和。”这话说到了他心坎上。“俺家这两间屋,连炕带地面都铺了水暖管,不光炕热乎,还能把屋子‘焐’暖了,一天一宿用10度电,才合5块钱。”当过电工的冯殿桥,这笔账算得清楚。
如今,只要打开开关,一会儿屋里就暖和了,温度还可以自动调节,这不,冯殿桥一个劲地感慨:“不冷不热,忒舒坦了!”
烟煤变洁净煤,清洁温暖
浇浇花、看看电视,再跟串门的邻居唠唠嗑,在家歇冬的孔祥华,整日不觉闷。
孔祥华家住沧县大褚村回族乡刘钱庄。以前冬天一点炉子,他就闹心。天天围着炉子转,但凡有点事出去会儿,回来炉子灭了,还得重新点,屋里暖和起来忒难了。每天在家,捂着厚棉袄棉裤,想起以前的日子,孔祥华直叹气。
每次筛炉灰,孔祥华都“武装”得严严实实,还得跑到院墙外头去筛。不然风一刮,院里就热闹了。“看,墙上的一片片黑印,都是炉子熏的。”他从外屋走到里屋,指着墙面无奈地说。
“别忘了看眼炉子啊。”老伴在院里招呼了声。“不用看,旺着呢。”说着,他拿起铁筷掀开炉盖,看着炉膛内跳跃的火苗,笑容爬上了眉梢。
2015年,乡里推广洁净煤,看着黑黢黢的煤球,他不由质疑:“同样是煤,能干净到哪去?”但看着工作人员现场做试验,洁净煤球很快被小木块引燃,且无烟、无味,他顿时对洁净煤刮目相看。从此,成了洁净煤的忠实用户。
“起火快、禁得烧,五六个小时才添一次煤,一吨煤补贴完才600块钱,一冬用2吨才1000多块钱。”孔祥华赞不绝口。如今,炉子不缠人了,他也解放了,屋里种了好多花,没事去邻居家串串门,见人就夸:“煤变干净了,家里利索了,人也精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