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06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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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元四大家”之首刘完素(三)

陈秀春

刘完素生活的河间地区,正是金人进攻中原的主战场之一。时天灾横行,疫病蔓延,人们仍然使用宋朝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中的药物治病,医生鲜能自己辨证处方,治疗效果不好。

有鉴于此,刘完素精研《黄帝内经》,主张使用寒凉药物治疗肆虐的传染性热病,疗效惊人。这也是人称他为“寒凉派”的原因。他的创新理论广泛流传,师从者甚多,私淑者也不少,开创了中医学发展的新局面,形成“河间学派”。所以纪晓岚在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·医家类》里论断这段历史的意义:“儒之门户分于宋,医之门户分于金元”。

刘完素独好《素问》,朝夕研读,手不释卷。结合北方环境气候特点及民众饮食醇厚、体质强悍的特性,提倡伤寒火热病机理论,主寒凉攻邪,善用防风通圣散、双解散等方治疗。他在《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》自序中说,他25岁时即研习《黄帝内经》,认为人身之气皆随“五运六气”兴衰变化,当掌握其规律,人致病皆因火热,治病需从寒凉法入手。

传说刘完素早年从陈抟老祖(陈师夷,宋太宗赐号“希夷先生”),笔者认为陈死后30年刘完素才出生,不可能当面学习,只是刘完素中医哲学思想以朴素的道家哲学为本,受陈师夷影响深罢了。

金朝安国军节度使开国侯程道济在《要旨论》序中提到刘完素曾告诉他:“披玩《素问》一经,朝勤夕思,手不释卷……一日于静室中,澄神晏坐……似寤寐间有二道士者自门而入,授先生美酒一小盏。若橡碗许,咽而复有。如此三二十次,咽不能尽。”从此,刘完素开悟。此说近乎诞妄,不过程道济见过刘完素并请教医学,这段记录颇堪玩味。

刘完素大半生云游各地行医,足迹遍及沧州、保定、廊坊以及山东等地,传说故事也多发生在这一带。如“一针救二命”,据传就发生在保定一带。金朝兴定(1217—1221年)中,张子和(张元素)召补太医前,有人称他是“长沙河间先生复生于世”,可见当时刘完素已去世。

刘完素的死因有多个版本。

一说在保定投井自尽。据载刘完素行医至保定城东南西高庄,治愈汤老太爷痼疾,汤家遂将府河边菜园赠给刘完素,用来行医。相传泰和年间,金章宗女儿病重,召刘完素医治遭拒,设计将其骗至宫中,刘完素施治后得同乡之助逃回。几日后闻金军将至,误以为是公主病情加重而遭追杀,慌乱中跌入菜园井中溺亡。汤家感怀其“济世为良、以愈疾为善”的精神,在汤家菜园建守真祠庙一座。此处院内现在尚存殉难古井。

二是树上自缢。据传河间刘完素墓原有壁画多幅,一幅是刘完素自缢画面,原因和场景与前说一样,只是地址是河间十八里营村口(今西九吉乡刘守村)。

明代太医刘纯在《药治通法补遗》里说:他的祖上因马惊坠车而死。而这位先祖的生卒年和地点、墓葬,均与刘完素相似。所以也有人认为刘完素是马惊坠车而死。笔者所知,明代确有太医刘纯,江苏淮南人,后流落到陕西一带,但是不是刘完素的后人有待考证。笔者曾向中国中医科学院、中国医史文献研究室的专家请教,没发现《药治通法补遗》这本书的任何线索,又向《中华医史杂志》编辑部主任王振瑞教授(南皮籍)请教,他也称没有发现过此书,所以刘完素坠马而死一说,目前还仅限于传说而已。

2022-06-23 陈秀春 1 1 沧州日报 content_63141.html 1 “金元四大家”之首刘完素(三)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