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起云舒
无非是一种荒度,额头上的黄昏
真正等待收割的,不是麦子
父亲有了缓慢的狂奔
我的眼神
顺着他的身体弯下去,那把弯下的镰刀
而此刻
我并不想向前再迈一步,收割
是一枚很疼的词语。可是
还是被收割,这次是熟荒的麦子
可以代表
父亲的百分之多少
麦子一茬茬地收割,一方的田地
麦子躲不开六月,就像父亲
躲不开风雨
麦粒归仓。汗水做实了时光
我远远看着父亲,而父亲沉默
他吸着点燃的烟卷
站在田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