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,在子牙桥上驻足,凭栏远眺,无数思绪涌上心头。上游100公里便是我的老家,河间市的念祖桥,即长篇小说《烈火金刚》的桥头镇。那儿,距作者刘流的村仅一公里,我小时候没少去过。离开半个多世纪了,不知道念祖桥现在是个什么模样?
一条河,
从我的老家流过,
流淌了不知多少年,
成为我的母亲河。
这条河,
据说姜子牙曾经垂钓过,
故而得名子牙河。
对子牙河的眷恋,
已深深地印在我的心窝,
一如子牙河水从未停歇过。
曾听说,
上世纪30年代末,
日本鬼子侵略中国,
“毛驴太君”“猪头小队长”,
扼守着子牙河“桥头镇”和堤坡,
八路军战士的鲜血,
一次次染红了滔滔大河。
八年抗倭,
千千万万的流域儿女,
用身躯蘸河水,
著撰了《烈火金刚》这部不朽的歌!
中国人民站起来了!
子牙河才重归华夏,
和人民一起谱新歌。
曾记得,
在我的童年少年,
多少个酷暑夏热,
在河里畅游或横渡;
多少个严霜冬寒,
在河面上玩耍快活;
多少个日日月月,
在河畔的高粱地里与小伙伴们戏斗打乐,
多少个寒来暑往,
在草丛或小树林里藏摸摸;
河里的水有时涨有时落,
见证了社会的进步发展,
演绎了创业的苦寒喜乐。
曾记得,
那时的河水啊,
满满的,
浑浑的,
滚着泥沙,
映着艳阳,
漂满月光,
喊着船工号子,
把两岸的风土人情一起汇入大河,
一年四季奔流着,
带给我们满满的憧憬和快乐。
曾记得,
小火轮在河里航行穿梭,
载着赶往天津卫的人们,
沿着河道蜿蜒前行,
直达海河,
停泊在天津的大红桥码头,
下船上岸登堤坡。
曾记得,
上世纪60年代初,
一批又一批的救灾物资,
都是在那里下船卸货,
领救济粮菜的老百姓,
多次在“桥头镇”上往返走过,
子牙河的流水啊,
把党和政府的关怀注入老百姓的心窝,
让家乡的父老们度过了三年饥荒坎坷,
哺育和救助了众多众多的我,
永远难忘童年和少年的时时刻刻。
岁月如梭,
如今,
弹指间半个世纪已过,
谁知道我的故乡河啊,
她是否还能重现往日的笑语欢歌……
盼望着,
盼望着,
盼望着源头和流域治理好了,
丰盈的河水,
拥抱或亲吻或激荡“桥头镇”的河套堤坡,
再次流淌在我的故乡河。
也许,
也许有那么一天,
我的故乡河,
能吸引八方来客,
到那里观景,
去那里度假,
住在那里倾听美丽和悲壮的传说。
过上一段淳朴的田园生活,
然后从我的故乡起航,
乘着游轮南下北上,
抵达世界每一个角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