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2月01日
第05版:05

武乡传奇——

杨八楞掌劈日寇

孙泽廷

在沧州,提起“铁砂掌”杨八楞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杨八楞本名杨积善(1879-1961),沧县大白头村人,名积善,字荫轩。杨八楞是他的绰号。

此人身高八尺,膀大腰圆。自幼好武,以螳螂拳为主。在自家院里吊着一个大沙袋,每天练掌、练拳,练得掌上长出一层厚厚的茧。一掌下去,可以把一棵树打倒,人称“铁砂掌”。他力大超人,打场的碌碡有四五百斤,他骑在上面,两腿夹紧,身子向前一趴,就能把碌碡立起来。人都说他练的是“笨功夫”“傻功夫”“楞功夫”,他在家大排行老八,辈分又大,所以人们也称他“八爷”。

1939年春天,日军在沧县大白头村附近建了据点,有几个会空手道的日本兵知道大白头村练武的多,而且听说有个高手杨八楞,就命令村保长把他叫来比武。

“怎么比?”杨八楞攥着拳头,横眉冷对,他对日本鬼子早就恨之入骨。

“摔跤。”一个日本兵用笨拙的汉语说。摔跤虽然不是杨八楞的强项,但在小鬼子面前,决不认输。他说了声“好”,立即拿好骑马蹲裆式,一摆手,那日本兵扑上来就摔。杨八楞抓住他的两臂一拧,就把那小日本摔了个狗啃屎。那鬼子爬起来哇哇大叫,扑上来又摔,杨八楞使了一个绊子,又把他摔倒在地上。日本兵恼羞成怒,跳到杨八楞身后,搂住他后腰,左搬右搬摔不动,便张嘴咬住杨八楞的左肩。杨八楞感觉一阵剧痛,心想这小日本动邪的,那就别怪我八爷不客气了。他一绷劲,反手喊道:“小鬼子,看掌。”一掌下去,那鬼子兵门牙掉了3颗,鲜血顺嘴直流。杨八楞扬长而去。

过了些日子,一天早晨下着大雾,杨八楞背着粪筐在村外拾粪,正撞上两个鬼子出来抓修炮楼的民工。鬼子对他大喊道:“老头子,走的不要,苦力苦力的干活。”杨八楞没听清鬼子的话,继续往前走。两个鬼子疾步跑到杨八楞跟前,把上着刺刀的三八大盖往前一横,狠狠地说道:“老头子,苦力的干活。”

杨八楞面对眼前明晃晃的刺刀,气得两目睁圆,把粪筐往地上一撴说:“你八爷我……揍不着。”

鬼子对“八”这个字很敏感,知道这是老百姓对八路军的一种称呼,就把杨八楞当成了八路军。立即端起刺刀直逼杨八楞胸前,其中一个大叫:“八路的干活?死啦死啦的。”说完“呀”的一声,向杨八楞刺来,杨八楞一招“乌龙摆尾”躲过刀锋,伸手抓住刺来的大枪,牙一咬,骂道:“去你奶奶的吧!”然后抡起铁砂掌大喊,“小鬼子,吃八爷一掌。”照着鬼子耳根子就是一掌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鬼子被打出一丈开外,脑袋着地,七窍出血,哼哼两声见了阎王。

另一个鬼子看见同伴被杨八楞打死,顿时傻了眼,回过神来后,便“八格牙路”怪叫,端着大枪刺向杨八楞。杨八楞一闪身骂道:“八格你爹,今儿个也连你一锅烩了。”说着抡起拳头。这鬼子很狡猾,他见同伴是因为正面进攻吃的亏,所以只乱叫,不敢出枪。杨八楞看了鬼子一眼,把夺来的大枪一扔,转身拿起粪筐。鬼子一看时机已到,一声怪叫刺向杨八楞。练武的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听风声便知其来路。杨八楞故意引诱鬼子上套,见刺刀刺过来,急忙“风摆杨柳”,刺刀正好从胳肢窝下穿过,被胳膊紧紧地夹住。鬼子由于刺刀穿空用力过猛,人一下子扑到杨八楞的肩膀上。鬼子也不示弱,顺势就是一口,咬在杨八楞肩上。杨八楞暗运一口气,膀肩一抬,鬼子“呀”的一声,崩掉了好几颗大牙。鲜血顺着杨八楞的肩膀往下流。鬼子疼得蹲在地上,捂着嘴大叫。杨八楞嘿嘿一笑说:“叫你嚎!”气运丹田,照着鬼子的脑袋坐下去。当年杨八楞以武会友曾坐碎过石碌碡,别说小鬼子的肉体凡胎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鬼子的脑袋扁了。杨八楞起身又愤愤地朝鬼子踢了一脚,然后一手抓一个,顺势填进旁边一眼土井里。拍拍手、弹弹身上的土,又来到打谷场,一条胳膊夹着一个碌碡,扑通通,把两个碌碡填压在两个鬼子身上,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。杀完鬼子,杨八楞就暂时离开家乡去访武友了。

(根据民间传说和相关资料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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